Photo: Jamal al-Saaidi |
印象記得之前有研究說,人們會較容易同情天災或意外的受難者,而較難同情因戰爭或受他人惡意所害的人,因為前者不能避免,而對於後者,我們較容易想像出一些理由去怪責受害者,例如女人被強姦是因為她們穿著不檢點,巴勒斯坦人被屠殺自然也是因為「他們也有錯」。所以相對於每日數以百計地死亡的有「嫌疑」的巴人,我們會遠遠較關心馬航的那些絕對無辜者。
波士頓馬拉松爆炸案可能也是這種邏輯,我們較易想像那些馬拉松選手都是絕對無辜的,而較難去想像活在中東的平民也是絕對無辜的。受傳媒影響,我們的腦自動就把阿拉伯人和極端狂熱份子的形象聯繫起來,因為除了這些新聞上可見的形象,我們就已經沒有更多知識去供我們去想像那些面目模糊的人。但當我們一說美國人,就能立即想起那些我們在電影和電視上見過了具體形象︰熱愛家庭的白人男性、旅行時墮入愛河的金髮美女、災難時勇敢救人的英雄 ......
大概沒有人能有完全平等的愛,但至少我想我們應該要對自己有要求,至少對媒體和娛樂工業的影響有所警覺,並誠實地去了解自己︰愛護弱小不是我們的天性,我們的天性是去愛那些給我們印象親切的人,而能夠控制什麼人能夠經常在媒體、廣告、娛樂產品上出現的,不會是真正的弱小--也可以說,我們的天性是偏愛強者。至少當我們不再偽善時,就有機會憑意志和理性去改造我們的天性,真正地學會不加差別地憐憫弱者。
後記︰看看這段為流浪漢穿上西裝後反而得到更多路人捐助的影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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